Wednesday, September 2, 2020

【FRAGILE - 003 - 河岸的紳士】

突然想起,二十年多前,還沒有部落格的時代,是自己用 FrontPage 寫 html 做個人網站,製作手動部落格。那些內容都還存在 3.5 磁碟片裡,裡面有介紹喜歡的音樂、寫文章寫詩、連結常去的網站,還有留言版提供陌生人交流。

那時候還是每個人都有 Hotmail 的時代,完全沒有社群網站,要聯絡誰就是看看對方有沒有網站,找到 E-mail 寫信過去。那時候日本有 BBS,國外則是流行論壇、留言板、聊天室。大概到了 1999年才有 LiveJournal,現在的 Blogger 也差不多時間出來,過幾年被 Google 買下,成為 Google 的眾多服務之一。

台灣在同年也有了「明日報新聞台」,我在那邊認識了很多寫手。後來,2003 年開始有了 Myspace,立刻就申請了,在那邊認識了非常多國外的音樂人,到現在都還是好朋友,甚至認識了改變一生的好朋友。

Facebook 之前有個地方叫做 Friendster,感覺很像 Facebook 的前身。很快地出現 Facebook,那時候在台灣還沒有普及,上面都是國外的朋友。這中間日本還有 mixi(現在少數日本人還有在使用)。這麼宅的開場白只是想表示:我是阿宅老司機。

今天的 FRAGILE 連載,叫做「河岸的紳士」

我決定很快地殺到 XHARKIE FRAGILE TOUR 的台北首場演出場地-河岸,與當天共演團 SKARAOKE,9月12日不知道門票賣得如何?我不太想擔心,不太會行銷自己的我向來都蠻擔心票房,已經擔心到昇華成乾脆不擔心。

那麼先讓我說說河岸的故事。

我在 1997 年自己摸索吉他,雖然摸一摸也做了幾首歌,但關於吉他還是摸不出個所以然,所以我在 1999 年找了個 MI 回來的老師跟他學吉他,他的名字叫做嚴和邦。他跟他的姓氏一樣,就是很嚴厲的一位老師,我在他的課堂中特別喜歡 FUNK,老師也感覺到我在 FUNK 的時候彈得特別開心,老師還叫我「小黑人」、「FUNK QUEEN」那甚至變成我當年在 BBS 使用的 ID,因為我太開心老師這樣叫我了。

我們當初上課的方式都依照 MI 的團體班體系,MI 的教材與教學方式。另一間教室也有一位吉他老師,常常兩班同樣時間上課。另一位吉他老師雖然不姓嚴,但也是個非常嚴厲的老師,他叫做林正如。我當時沒有選林正如當老師,而選嚴和邦當老師,完全是因為在報名上課時,看老師們的照片,我覺得林正如應該很兇,所以有點害怕,沒想到老師都很兇(笑)

有一次我們的這間教室上課上到一半,林正如老師跑進我們的教室,笑瞇瞇地說要借 PICK,我們探頭過去看老師的 PICK 怎麼了,那是我人生到現在都很少見到的,完全斷成兩半的 PICK。他到底是怎麼彈的?到現在都是個謎,因為真的很少看到斷成那樣的。上課時,偶爾也會聽到隔壁教室有椅子被摔的聲音,大概是哪個學生上課回家沒練琴,真不乖。

林正如老師的班上的某一個吉他學生,和另一間教室貝斯班的學生,還有另一間教室的鼓班的學生,三個人都是大學生,他們一起組了一個團。我上課的時候,常常看到他們在門口看教室。有一天我下課後他們叫住我,並給我一卷錄音帶,他們說:「裡面錄了我們喜歡的音樂,希望妳可以聽聽看,我們在找吉他手。」

回家播放錄音帶,第一首歌是 SPITZ 的 CHERRY,隔一個禮拜我就跟他們組了團。我們因為在同樣的教室學習,所以教室會帶我們去很多有趣的地方演出,我們第一次的演出是桃園監獄,後來還去了美國學校。我們一起度過了每個星期天早晨就開始練到快天黑的練團室愉快時光,當時練很多日本視覺系的音樂,我那時候沒有想過有一天我也會組一個 X 開頭的樂團。

千禧年沒過多久,我就跟他們說:「我想組女子樂團。」沒過多久我就找表妹 Kolette 和我們在 BBS 上認識的女孩 Mia,三個女生就組了 HOTPINK。

那位隔壁教室、吉他 PICK 斷成兩半的林正如老師,在隔年左右,開了一家 live house 叫做「河岸留言」。河岸留言幾乎像是提供我們免費練習表演似的,幾乎每個禮拜每個月都會邀請 HOTPINK 去演出。讓我們練習各種方式的演出。沒有排演出的日子也讓我們排沒有觀眾的演出、戴 ear monitor 的演出、練習如何與音控對話的演出、練習觀眾坐著的演出,練習觀眾站著會舞動的演出。我們在河岸留言,簡直像是沒有繳學費般地,學了非常多舞台上的知識和經驗。

最近日本疫情很嚴重,日本樂團們除了直播演出,還有進行「無觀客演出」,很多樂團都叫苦連天說沒有觀眾好不習慣、真痛苦、台下沒有人就不知道怎麼表演。幸好我在二十年前就練就一身「無觀客演出」技能,沒有半個人看我照樣可以當有一萬個人在看,這個技能是河岸留言訓練我的。對我來說,台下有沒有人,是一個人、兩個人、還是一萬人,都不影響演出,每一場演出都很重要,都是學習,都值得反省。如果當年沒有河岸留言那麼大方地訓練我,我可能沒辦法用更多角度去體會所謂舞台的意義。

因為沒人當主唱、只好當主唱、永遠站在正中間的我,一直到今天腦海裡都忘不了,我站在台上眼睛會對著的位置,就是河岸留言的樓梯口。我永遠都會看著樓梯口表演,因為我不太敢看觀眾。直到現在,我只要隨便喚起腦海中那個樓梯口的畫面,我都可以記得我旁邊站著哪些團員、後面是哪位鼓手,我唱了甚麼歌,還在哪一段唱錯詞。

我說過了,我記得所有的事。

後來,各式各樣的活動多了起來,台灣國內音樂祭也多了起來、也慢慢地到台灣其他城市 livehouse 打卡、不知不覺也去了國外的 livehouse 打卡、去國外的音樂祭打卡。直到 2014 年解散 HOTPINK。

突然覺得那 11 年非常地短暫。


我一直都覺得自己的音樂似乎不適合河岸留言,再加上我覺得自己好像應該更好,才能站在河岸留言的舞台上,畢竟那一切都是來自於我的吉他教室與我的吉他教室隔壁的那間教室,我才會認識河岸留言,我才得以幸運地那麼深入地認識河岸留言,讓河岸留言教了我那麼多事情。我明明沒有跟林正如學過吉他,我卻在他開的演出場地學到那麼多事情。所以我叫他「老師」從來不是甚麼業界禮貌,因為我也真的把他當作是我的老師。

有好幾年,我都沒有再答應河岸留言的演出邀請,但河岸留言捎來的關心與邀請從來沒有停過。林正如老師的夫人,我都叫她師母,師母每一年每隔幾個月都還是會問問近況,並且一定會問「甚麼時候要來河岸演出呢?」一直到西門紅樓有了大家所說的「大河岸」,直到我六年前,解散 HOTPINK,連「XHARKIE」的名字都還沒有,就開始製作「FRAGILE」這張專輯,直到 XHARKIE 有了名字,開始也接一些演出,還到了日本巡迴兩次,完成了長達六年製作的專輯,都還找不到機會回去河岸留言。

這次終於有了機會,其實我蠻緊張的。


我從來沒有參加過熱音社,我根本不太愛去學校。我沒有體驗過成發,我的成發應該是 2003年海洋音樂祭,如果以當時在網路上被罵翻天的等級來說(我們被罵的部分完勝),2003年海洋音樂祭的海洋大賞,就是我的高中成發。

河岸留言的舞台給我的感覺也很像,再加上這次還帶了新專輯去,感覺更像成果發表會了。如果台灣國內 livehouse,要我說哪一家是我的根,實在很難選。因為我第一次打工的地方是女巫店,所以女巫店也是我的根;已經沒有了的地下社會,在那裏也有太多的回憶,那裏也是我的根;但如果要追根究柢,並且必須選,那麼其實河岸留言才是我的根。

如此重要的 FRAGILE TOUR 台北首場,
於是就選在如此重要的地方了。

我還沒唱過西門紅樓的河岸留言,這是第一次。

我有兩支師母的手機,師母總是很忙,討論演出日期的期間,有幾次連絡不到,於是我打了另外一支電話,是一個男性接的,因為林正如老師的聲音也很年輕,所以我很緊張地問:「是老師嗎?」結果對方回答:「妳要找我爸嗎?還是找我媽?」

沒想到公子都那麼大了,原來這段時光一點也不短暫。

究竟時間該如何丈量呢?


終於決定好 9月12日星期六的日子之後,也收到河岸留言工作人員們的聯絡。每個人都叫我「老師」,當然,我也是有當過一陣子老師,但每次河岸留言工作人員叫我老師,我都實在是聽不下去,每次也都回得很心虛、不太好意思,我當然知道那只是工作上的業界禮貌,其他地方也會有些場合有人會叫我「老師」,但唯獨被河岸留言工作人員叫「老師」我會最不好意思。畢竟我在河岸留言學到太多太多太多,整座河岸留言對我而言都是老師,所以我在河岸留言裡,永遠都不應該被稱呼為老師。

我甚至還想邀請我的老師來看呢。
所以拜託河岸工作人員不要再叫我老師了。
河岸留言才是我的老師。

說完河岸的故事,來說紳士的故事。

9月12日 FRAGILE TOUR 台北首發場,邀請到的共演樂團是 SKARAOKE。SKARAOKE 除了是我很要好的朋友團之外,我也曾經有幾次是 SKARAOKE 的一員。我在我的成發-2003年的海洋音樂祭,認識了 SKARAOKE 的吉他手儒霖,後來,在同一年 2003 年底,THE WALL 開張,儒霖就在 THE WALL 擔任音控,我們因此而更加熟識。THE WALL 也是我的根,在那裏也充滿回憶,但發生了那麼多事,已經不是當時的 THE WALL,抱歉今天這裡沒有  THE WALL 的故事。

儒霖對我來說,是前幾名要好的朋友,閨密等級。我們永遠都可以聊各種音樂、電影、漫畫,甚麼事情都可以聊,永遠不會來電,永遠都是兄弟姊妹的感覺,也時常互相分享各種文化的資訊,可以很宅地研究每一首歌裡面的每一個魔鬼小細節。我們也可以隨時跟對方發起脾氣,但可能過幾分鐘又不知道聊甚麼聊得非常開心,有一陣子沒見面,也不會有很久不見的感覺。我以前就常常去儒霖家,無論他搬到哪裡,以前我的電腦還沒有聲卡可以錄音,所以我常常帶吉他跟效果器,去儒霖家借電腦錄 DEMO 帶,順便幫忙看家,只要有歌完成、可以錄給團員,我就會去儒霖家借電腦。有時候我也會跟儒霖一起回他老家,跟他家人一起吃他媽媽跟姐姐做的大餐。

我在我的成發-2003年海洋音樂祭認識儒霖的時候,他也在另一團「不正仔」同台表演成發。我一路從看他在台上唱「大恐龍恐龍大,恐龍恐龍大」一邊看他一路組了不少樂團。儒霖一直在找尋自己想做的音樂,我覺得 SKARAOKE 是他組過最棒的樂團;當時,我就覺得,他終於找到了。

我幸運地也擔任過幾場 SKARAOKE 的吉他手,有一次我認識的日本樂評來台灣看大港開唱,看了 SKARAOKE,他說那是那年大港他覺得最好的團,聽了真高興因為那年我有在台上,但他絕對不是因為跟我認識而且我在台上才說這句話的。那一場甚至是我們 SKARAOKE 團員比較不滿意的一場。

我跟 SKARAOKE 其他團員也是好朋友,像是幾年前都有出國深造的 JACO 和元祖鍵盤手阿翔,貝斯手 KINYA,也都是我很好的朋友。製作 XHARKIE 的 FRAGILE 專輯六年多以來常常跑日本,有一次去剛好是我生日,JACO當時在關西深造,生日那天他還陪了我去京都拜拜。

SKARAOKE 有個特色,就是他們帶給人的感覺非常隨興,但其實他們自我要求都非常地高。我還蠻喜歡跟這樣的人相處,因為可以學到很多也能讓自己成長的事情。雖然看不出來,也表現不好,但我其實自我要求也很嚴格,時常會對自己發脾氣,會鑽牛角尖,會覺得總之就是不夠好。我在 FRAGILE 這張專輯,把已經完成的、可以發行的母帶,全部降格為 DEMO,並決定:「不,我應該可以再好一點點,雖然只有一點點,但現在我可以再更好一點點」,就只不過是因為這樣而已,就毅然決然重新錄製主唱並且再次跑日本後製,拿到母帶之後再每天確認:「好了,現在的我,不能再更好一點了,我連一點點也不能再更好了,到今天為止我只能這樣,應該吧?」都已經混了第二次母帶,我竟然還想挑毛病,竟然還在問自己:「這樣可以了嗎?」多虧文化部補助臨門一腳宣告:「好了,可以了。」自我要求的這一點,我跟 SKARAOKE 蠻像的,或許是這部分個性很像才臭味相投也說不定。

SKARAOKE 一直有在錄音,也有非常多版本的 DEMO。我們甚至有同時受邀參加日本同個音樂祭,但因為 311 地震取消。當時 HOTPINK 還是飛過去,把取消的演出改成募款活動,總之很多行程都有幸一起,很像一起成長的樂團。我在台灣找不太到其他能夠讓我講出個「我們是一起成長的」的樂團,就算是相同樂風,也並沒有一起成長,不能夠否認有些小圈圈我就是沒進去;有些小圈圈就是不讓我進去。

一起成長的樂團,嗯,那麼大概就是 SKARAOKE 吧。

SKARAOKE 沒有小圈圈,他們是大圈圈。

自我要求非常嚴謹的 SKARAOKE 也需要臨門一腳,
需要有人宣告:「好了,可以了,該出來了。」

SKARAOKE 在今年拿到文化部錄音補助,其實我比他們還高興,在他們前一天還在煩惱企畫書上傳問題、打電話來問我的時候,我就開始期待他們今年能夠獲得補助。因為 SKARAOKE 真的一直都有在創作、錄音,而且東西都非常好,卻一直都沒有發行成品。

這中間,我都已經解散了一個樂團、自己重新出發、也完成了一個成品了,但 SKARAOKE 還是沒發行任何作品。我猜有可能他們跟我一樣,永遠都覺得「還不是最好,還不是現在,還可以更好」我覺得這個任性還是好的,我才剛體驗過,不,我還在體驗中。

所以我很高興他們獲選文化部補助,原因是因為他們拿到文化部補助就不得不弄出成品了,我知道他們早就準備好了,根本也夠好了,各種層面,只差這臨門一腳,文化部踢得好,終於可以在有效期限內等到 SKARAOKE 的作品,這就是為什麼我很替他們感到開心的原因,這原因很自私,只是想早點也擁有 SKARAOKE 的專輯而已

我無論是擔任吉他手、貝斯手、甚至鼓手、鍵盤手,總之我也有代打過不少樂團。但是我所有參加過的樂團中,就屬 SKARAOKE 提供的 DEMO 永遠都是最好的,但也是最難抓歌的,歌曲是最複雜的,譜也很難,也不是抓歌記得了怎麼彈就好,沒有這種事,甚至練團也沒有太多幫助,因為大部分都是現場決定。

我代打過的或客座過的樂團,幾乎不太需要花太多時間抓歌,也會在演出前,在練團室裡確認好大部分的事情。但 SKARAOKE 是絕對不可能不花樂手時間的,你根本不能在這個樂團裡僥倖半秒鐘,每一首都像一種技術的功課。很多各種平常不會想到的和弦,要用盡全身所有神經去感受的律動。演出時也是非常的即興,是可以徹底感受「我在玩音樂」以及「我在跟人一起玩音樂」的,這兩句話完全是兩碼子事,它們在很難得的時候,才可以是同一件事,但真的真的必須是很難得的時候,並且確定的是,當它們是同一件事情的時候,真的很棒。

這真的很難形容,大多時候的代打或客座或是短期團員,都是在練團室配好的,舞台上不會有太多的互動,因為那很危險,有很多變數,練團時間有限,演出要安全。號稱鼓手殺手的我,也配合過很多鼓手,很多鼓手會去糾結耳朵裡的 CLICK,認為那才政治正確。絕大部分時間我不太會說出口,但如果我說出口,那句話都會是:「你是在跟 CLICK 玩音樂?還是跟人玩音樂呢?你想要哪一個呢?」沒有對與錯,但完全是兩碼子事。

剛剛講到我自己當客座代打的時候大多都會在練團室跟樂團們配好,但跟 SKARAOKE 幾乎不太練團,大部分都是歌單開了直接上台,歌單以外的歌還是要偷偷練,因為可能現場才會突然決定要演出,不然真的只能偷看鍵盤手了,以前阿翔就時常跟我打帕斯,一邊彈一邊空出一支手,比級數,給不停在每一段往後看他的我看,因為現場剛好開了沒練過的歌。當然,SKARAOKE 不太練團,跟他們團員人數很多、時間很難喬有關。所以每次只要客座 SKARAOKE 我一定會跑去儒霖家至少跟他一起練吉他。現場皮繃很緊,還要隨時看團長的動作,看等一下會即時切到哪一段,該出甚麼球。

在台灣國內有很多樂團喜歡棒球,也會打棒球,還有組棒球隊,也喜歡把自己的音樂跟棒球結合在一起。但在技術和進行方式層面,以物理上來說,我覺得全台灣最像棒球的樂團,是 SKARAOKE。我很少發言棒球相關的事情,但我的表舅是徐生明,所以至少可以讓我至少提一次棒球吧?

我不知道要怎麼形容 SKARAOKE,如果真的要形容,大概就是像 SKARAOKE 的樂團形象-穿著西裝、打著領帶、帶著禮帽、亮晶晶的皮鞋、紳士的微笑 一樣,他們的音樂,總之很高級,是紳士的那種高級。

我找了如此高級的樂團來當 XHARKIE 這張 FRAGILE 專輯巡迴首場的共演團,我都覺得我們 XHARKIE 應該唱第一團,SKARAOKE 唱壓軸才是,有點不想管誰當天是發片團了,我連能夠敲到 SKARAOKE 全員當天都有空並且願意共演都是個不得了的天時地利人和,因為他們的團員真的很多人,所以我們非常幸運。

那希望大家讓河岸留言這些叫我老師的工作人員當天也忙一點,不要錯過 9月12日的西門紅樓河岸 XHARKIE FRAGILE 專輯 FRAGILE TOUR 台北首場演出了。我也希望我的老師們可以來,這樣現場就不會有人叫我老師了,拜託了,擔當不起。

剛才寫 SKARAOKE 的時候,寫到「你根本不能在這個樂團裡僥倖半秒鐘」我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句話,嗯,就是我的團員講的。我還被講過很多,例如:「寫 XHARKIE 的譜有甚麼用,根本來不及看」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明天練團應該會被講:「妳還好意思說別人的歌不能僥倖半秒鐘」吧?(笑)期待。

1999 那時,被老師叫「FUNK QUEEN」的我,雖然當時也正在受日本旋律龐克以及美國八九零年代龐克影響,但原本一開始想組的團是 FUNK 團,而不是 PUNK 團,雖然它們只有差一個字母。不過 XHARKIE 的編曲裡面也還是有不少 SKA 跟 FUNK 的元素在裡面,這應該就是所謂的糞便檢查吧,大便很難騙人你吃過甚麼東西。

竟然這樣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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